达赖党羽被俄驱逐 背后暗藏重重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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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俄联邦安全局驱逐藏僧洛桑格勒及其助理洛桑次仁一案被炒得沸沸扬扬。有迹象表明，此案颇有玄机。

　　普京与伊沃尔金寺僧人合影 图片来源：俄新社 摄影：阿列克谢·尼科利斯基

　　 俄政府的表现被指“并不常见”

　　9月23日，俄联邦安全局图瓦分局通知洛桑格勒，要求他与助理洛桑次仁于15日内离境，因律师递交了起诉状，二人逗留的时间略有延长。洛桑格勒的代理人罗曼•斯捷潘诺夫日前接受俄罗斯自由之声采访称，“在这件事上，联邦安全局与移民局进行了特别协作。一个机关作出决议，另一个机关执行，通常走完这些流程要拖延数个月，但此案一切均按期推进，做得相当迅速且巧妙。这在类似案件中并不常见。”而俄罗斯佛教徒也认为，洛桑格勒二人被永久驱逐“史无前例”。

　　9月30日，俄联邦安全局图瓦分局负责人奥列格•博洛莫日诺夫在与图瓦领导人沙尔班•卡拉-奥尔会谈时透露，他们无权撤销相关决议，“因为命令是莫斯科下的”。耐人寻味的是，10月12日在克孜勒市法院审理洛桑格勒案时，该分局“适时地”提交了申请书，称此案涉及国家机密。后克孜勒市法院裁定，该案应由上一级法院图瓦最高法院受理。洛桑格勒二人最终于10月16日离开俄罗斯。

　　俄政府在驱逐两名藏僧一事上态度坚决，达赖“驻俄代表”也只草草表态——“我相信洛桑格勒没有违反俄罗斯法律”。众所周知，洛桑格勒是“奉达赖喇嘛之命”常驻图瓦的，达赖集团这样的反应多少有点“聊以自慰”的味道，难掩被动和心虚。

　　 俄驱逐两名藏僧或有“一箭三雕”之意

　　洛桑格勒二人被驱逐一事引发议论。俄政治学家玛利亚•明契娃认为，“俄罗斯最近积极扩大与中国的伙伴关系，而中国曾多次对达赖代表们在我们国家从事的活动表示不满。政府作出驱逐决议，可能是为保障两国合作关系而采取的众多举措之一。”宗教与法律专家协会主席罗曼•伦金认为，“不久前十四世达赖刚任命卡尔梅克首领喇嘛当自己的代表，但布里亚特佛教领袖被视为俄佛教徒的领导者，藏僧的活跃表现可能不受布里亚特待见。”

　　笔者认为，能让俄罗斯果断驱逐的人一定切实威胁到了它的利益，存在以下几种可能：

　　其一，洛桑格勒可能煽动“泛蒙古主义”，危及俄国家安全。纵观历史，戈尔巴乔夫改革、苏联解体都曾伴随“泛蒙”幽灵的复活。有学者认为，“泛蒙古主义”往往与佛教徒的宗教、政治活动结合；藏传佛教作为蒙古语族的精神纽带，在催化“泛蒙”思潮方面施加了不小的影响。2011年7月，《环球时报》曾引述俄罗斯《独立报》称，“卡尔梅克佛教领导人制定的派出年轻人到达兰萨拉进行培训和到蒙古宣教计划引起了俄罗斯的担忧”。2008年西藏骚乱后，余波被指曾“在俄罗斯佛教徒、蒙古语族中继续发酵”。客观来讲，俄政府存在“出现下一个车臣”的隐忧。

　　近日，洛桑格勒在离开俄罗斯前告诉媒体，“2014年传法时，联邦安全局曾派员参加。他们好像做了某些检查，让我少传法，还观察了前来接受传法的民众。最后，他们要求我在传法前向联邦安全局或其分局提交文件。以前没这么要求过。”

　　试想，俄联邦安全局为什么要派人参加洛桑格勒的传法活动？他是否像圣彼得堡贡则乔内寺堪布猜测的那样“不小心说了些什么”？如果洛桑格勒确煽动“泛蒙古主义”，那么“泛蒙”滥觞的“极大贡献者”日本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与俄日领土争端有关联吗？值得揣测。

　　其二，洛桑格勒案可能涉及谍报问题。

　　俄罗斯驱逐谍报人员不乏先例。曾有报道，2013年5月14日，一名美国中情局特工在策反一名俄罗斯特工时被当场逮捕，随后遭到俄方驱逐。该特工于5月19日获释并离开莫斯科。2014年11月14日下午，4名波兰外交官被告知须于48小时内离开俄罗斯。多名外交人士向路透社记者证实了这一说法，称“波兰使馆3名武官和政治处一名工作人员16日已离开俄罗斯”。

　　洛桑格勒案也呈现出类似特征。首先，俄联邦安全局未对外界解释驱逐原因，只在提交给克孜勒市法院的文书中表示“此案涉及国家机密”。其次，9月23日，俄联邦安全局图瓦分局下达驱逐通知时，被传只当面告知了洛桑格勒，洛桑次仁“下落不明”。但时隔数日，10月16日俄罗斯“新一天”网报道称，洛桑格勒及其助理洛桑次仁已于当天离开俄罗斯。

　　洛桑格勒案若涉及谍报问题，很多“不同寻常”之处似乎都能说得通。毕竟达赖集团成员曾有过给某些国家充当“情报马仔”的劣迹，此次洛桑格勒二人若给俄罗斯来个“故伎重演”也不无可能。有意思的是，前脚刚下达驱逐通知，9月30日莫斯科便开始对叙利亚境内“伊斯兰国”武装分子发动空袭，“鞭策”华盛顿，两件事之间是否有所关联不得而知。

　　其三，洛桑格勒案还可能与“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被俄列入“黑名单”一事有关。今年7月28日，俄罗斯总检察院宣布多个“藏独”、“疆独”组织的幕后金主“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为“不受欢迎”的外国团体，认定该组织的活动对俄国家安全构成威胁。俄罗斯总检察院在声明中说：“考虑到这个基金会工作的总体目标，检察官们得出结论，认为其代表对俄罗斯宪法秩序、国防能力和国家安全构成威胁。”洛桑格勒二人若卷入此事，也有被驱逐的可能。

　　日前，洛桑格勒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为自己开脱，“我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没有进行任何违法行为。这十来年，我一直努力给那些求助于我的人带来更多福祉”。他的弟子及追随者称，“洛桑格勒进行的活动都是公开的。我们相信，联邦安全局一定在驱逐他这件事上犯了某些巨大差错。”其代理人罗曼•斯捷潘诺夫也不了解驱逐原因，称“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里面发生了某些最基本的错误”。当然，不排除洛桑格勒“被冤枉”的可能性，但对一个“情报大国”来说，俄罗斯“搞乌龙”的几率有多大？

　　综合来看，俄罗斯驱逐洛桑格勒二人很可能有“一箭三雕”之目的：既为了驱离“危险人物”，维护自身利益，保障国家安全，也为了向宗教界尤其是佛教界释放“在俄罗斯政治与宗教必须分离”的强硬信号，同时也为了约束外国公民或组织的行为，进一步坐实今年5月通过的《不受欢迎组织法》的威慑力。

　　 达赖党羽被驱逐，说明了什么？

　　第一，洛桑格勒案进一步解释了近年来俄罗斯政府不向达赖发放入境签证的原因。除去中俄友好的外在因素，达赖及其追随者的“宗教活动”恐给俄罗斯制造了不少麻烦，甚至已威胁到该国的国家安全；同时，达赖对美、俄政府的态度截然不同，被奥巴马称为“好朋友”的他并没有恪守宗教人物该有的“与世无争”、“远离政治”等本分，在乌克兰等问题上站队美国，甚至曾于2014年严厉抨击俄总统普京……才是主因。

　　第二，虽然部分不明真相的佛教徒愿意相信洛桑格勒不是“危险人物”，但从卡尔梅克和布里亚特政要保持缄默、图瓦领导人“被动关切”的态度来看，俄佛教共和国并没有像达赖集团想象的那样“力挺”他们。此外，达赖“驻俄代表”与俄佛教地区政要之间存在龃龉，去年曾在谁负责“达赖访问”一事上与卡尔梅克某些政党发生摩擦。

　　而达赖集团行为不端、动机不纯，也将进一步分裂俄佛教社会，使亲克里姆林宫的俄罗斯传统佛教僧伽会与外来藏僧之间出现矛盾甚至冲突，为俄罗斯制造不稳定因素。

　　第三，达赖集团活动空间将会进一步萎缩。美国多维新闻网认为，“随着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不断提高，在国际事务中的影响力不断增大，达赖喇嘛及他的流亡政府逐渐呈现日薄西山之势”。笔者认为，中国成为国际舞台上举足轻重的重要角色只是外因，对西方等国家来说，达赖及其党羽“逐渐失去利用价值”才是根本所在——他们不仅在国与国之间制造摩擦，还可能或已经威胁到某些国家的切身利益甚至国家安全。

　　俄外长拉夫罗夫2010年即表示，“中国领导层非常希望达赖喇嘛独立于任何政治活动之外，并且不与任何企图分裂中国领土的分离主义势力同流合污。不管达赖喇嘛本人是否承认，对大多数领导人来说，他已成为藏独的象征。如果达赖喇嘛能改变这一形象，真正投入到宗教事务中去，他与北京建立正常关系就没有障碍了。”多维新闻网也曾指出，“无论怎样，流亡藏人的归宿是返回中国，否则终将陷入碎片化、边缘化的尴尬境地。”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笔者由衷奉劝达赖喇嘛等人，——前路已明，“还是长点心吧”。（中国西藏网  文/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