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区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纪实:让藏文化散发夺目光彩
让西藏大学藏文古籍研究所研究馆员西热桑布没有想到的是,当年他在日喀则地区聂拉木县菩日村考察时,发现的一部濒临毁灭的藏文古籍文献,如今被郑重地陈放在西藏大学藏文古籍研究所玻璃橱窗里。这部藏文古籍文献,便是可以与《敦煌文献》媲美的“菩日文献”。
走进西藏大学藏文古籍研究所,一种整洁、有序的感觉扑面而来:各种版本的佛教《大藏经》被排放在展示台上,各种木刻雕版的印刷品、手抄本以及古籍珍本的影印本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这些珍贵的藏文古籍都是从寺庙、印经院、民间收藏者等途径搜集而来。其中,“菩日文献”的搜集与整理过程最具“故事色彩”。“菩日文献”于2002年在日喀则地区聂拉木县菩日村出土,直到2005年,西热桑布在一次下乡考察中偶然听说了这批文献,并组织学者前往寻访。
“‘菩日文献’当时被扎成一捆,存放在当地寺庙的经堂内。寺庙里经常有老鼠出没,又时不时漏雨,文献的收藏状况非常差。”西热桑布说。当时他萌生了由西藏大学来收藏的想法。经过政策上的批准和与当地百姓的多次协商,“菩日文献”终于在2007年被西藏大学藏文古籍研究所收藏。
当时搜集上来的“菩日文献”非常散乱,研究员们经过清理之后,发现这些由古藏墨、古藏纸写成的文献形成约在公元8世纪至13世纪,总共有1.2万多页,尚有近万页保存完好。经过8年来的不断整理、修复,“菩日文献”影印本的公开出版工作将于近期完成。
退却历史的尘土,以“菩日文献”为代表的藏文古籍重获新生。藏文古籍只是我区开展文化保护与传承的缩影,近年来,在自治区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高度重视下,藏文古籍、唐卡等可移动文物保护得力,藏戏、民间舞蹈等公共文化也繁如夏花,西藏文化保护迎来历史最好时期。
“唐卡这门艺术以前只有在极少数贵族家中才能见到,现在已‘飞入寻常百姓家’。群众不仅可以在自治区博物馆、群艺馆等地随时欣赏到唐卡艺术,还能到八廓商城等地购买到价格不一的唐卡。”自治区群艺馆副馆长阿旺丹增说。
近年来,自治区群艺馆举办了多场“指尖神韵”唐卡系列展,从勉唐派,到钦孜派,再到噶玛噶孜画派……每当“指尖神韵”唐卡系列展举办时,自治区群艺馆的展厅内总会被南来北往的人们挤得水泄不通。
在今年首场“指尖神韵”唐卡系列展上,“80后”噶玛噶赤画派画师洛追巴珠脱颖而出。44幅唐卡作品汇集了他近年来的主要成果,其中不少作品已被寺庙和个人收藏。
“比起老画师,现在的年轻画师在一起交流的机会更多、投身创作条件更好。在互联网和资料库里,年轻人能见到很久远的文物级唐卡,也能见到偏远寺院的壁画照片,这是老一辈画师们在成长阶段无法接触到的。”洛追巴珠说。
像洛追巴珠这样的中青年唐卡画师,我区已有1000多位。这不仅得益于他们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还在于近年来我区非遗代表性传承人队伍建设得到加强。除唐卡艺术外,非遗传承人遍及文学、音乐、舞蹈、医药等领域。
自治区文化厅非遗处处长吉吉说:“传承人队伍建设是非遗保护与传承的核心之一,只有拥有了一批稳定的传承人队伍,非遗工作才有了支点。因此,文化厅通过认定传承人、举办专题培训班、落实地方性非遗法等手段,加大了对非遗传承人的扶持力度。”
如果把藏文古籍、唐卡艺术比作阳春白雪,那么,民间文化团体则是群众都能观看、能参与的文化为民、惠民、利民活动。
据统计,“十二五”以来,我区加快推进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启动了地市图书馆、群艺馆、博物馆和543个乡镇综合文化站,39个县民间艺术团排练场新建和改扩建项目。目前,全区已实现地市有群艺馆,县县有综合文化活动中心、乡乡有综合文化站的目标。
“羌塘唐拉”是拉萨市当雄县民间艺术团的名称,这支成立于1975年的民间艺术团,在建队初期演职人员一共才16人,既要负责节目创作、又要承担演出任务。当时的演出服装、演出设备都十分简陋。
如今,“羌塘唐拉”不仅形成了老、中、青三代较为完善的表演队伍和人才梯队,还打造出以草原、雪山为代表的地方文化特色,自编、自导、自演的歌舞节目,把带着“糌粑味儿”的西藏风情带到上了全区乃至全国的舞台。2013年底,在青岛举行的第十届中国艺术节“群星奖”舞蹈门类作品决赛中,“羌塘唐拉”推出的藏族原生态舞蹈《酥油情》,赢得了观众和评委们的满堂彩。
“艺术团每年都会创作近10个新节目,这些优秀文艺作品反映了西藏经济、社会、政治的新面貌、新气象,展现了新时代西藏广大群众的幸福生活。”当雄县文化局局长巴桑嘉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