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天空》拉萨首映 藏语对白开先河

30.01.2015  17:15


藏族演员索朗卓嘎 、拉旺罗布 摄影:马静

   中国西藏网 讯  1月29日,电影《西藏天空》在拉萨举行首映礼。这是我国第一部用藏语拍摄、藏族演员担纲主演,反映西藏历史社会生活和西藏人情感的影片。该片一大亮点是采用藏语对白,中文字幕。影片讲述了一对藏族主仆、两个男人间半个世纪的恩怨情仇,感人的故事引起了观众共鸣,首映式上有藏族观众流下了热泪。从1月31日起,该片将在西藏自治区全面上映。

  《西藏天空》由熟稔涉藏题材电影的上影集团历时5年拍摄而成。2006年,反映藏族先民故事的《喜马拉雅王子》;1996年,轰动一时的《红河谷》;1963年描绘西藏和平解放的影史代表作《农奴》,这些作品都出自上影集团之手。而《西藏天空》的制作班底更是堪称豪华,拥有“目前国内最强的文艺片幕后制作团队”,编剧是藏族作家、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导演为傅东育,录音指导是《霸王别姬》、《活着》的陶经,剪辑是凭借《白日焰火》在柏林擒熊的杨红雨,摄影则是以《推拿》夺得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艺术贡献奖的曾剑,藏族演员阿旺仁青、拉旺罗布、索朗卓嘎领衔主演,西藏自治区话剧团众多表演艺术家倾情加盟。

  影片全部采用藏语对白,并动用1500多名藏族演员, 剧组还特意请来西藏大学的老师为演员上课,学习了2个月之后才开机。拍摄阶段,剧组先后7次上西藏,行程8000公里,最高处去了海拔5600米的神川圣谷,也曾跨越无人区。遇到过暴雪、大雨,以及各种各样的事故。这些,最后凝聚成了这部118分钟的影片。

  编剧阿来对电影剧本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在延续原有的人物关系设定的基础上,对故事进行了调整,把两个藏族青年的轮回、替身,许多的宗教理念都写在里面,意在突出人性的觉醒,突出人的个体生存状态。它不仅反映了一百年来西藏农奴翻身得解放,更是书写了人性的解放和觉醒。最后一稿剧本一共写了6万字、200个场景,融入了藏族群众的生活细节和他对 藏传佛教 的理解。最终有135场实现拍摄。


西藏天空》宣传海报

  阿来表示:“通过这个故事,我们努力表达这样一个主题,西藏的解放最终是所有人的解放。而不是一部分人的解放。如果说,农奴的解放是在物质层面和人的基本权利方面。那么,对所有愿意拥抱新时代的人来说,无论出身贵贱,最大的解放是内心意识的解放。我认为,一个社会的真正解放不只是一部分人的解放,应该是所有人的解放。在西藏的特殊背景下,人与人之间有身份差异,人的解放比社会的解放复杂得多。解放,不仅是农奴普布的解放,也是少爷丹增的解放。少爷的身份对人也是一种囚禁。如何让人还原成真正的人,这是我想写的。

  在首映礼上,踏上故土,回到电影《西藏天空》诞生的地方,影片中扮演奴仆普布的拉旺罗布显得有些动情,他说:“之前我对于西藏的了解只限于当下,是这部电影让我对西藏的历史、对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变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是它让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更深沉了。

  《西藏天空》自2014年4月陆续在上海、云南、重庆、四川、广东各地点映以来,赢得了文艺评论界和观众的广泛赞誉,许多文艺评论家认为这是一部“久违的典之作”。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周斌将《西藏天空》与此前拍摄过的藏族题材电影《农奴》、《盗墓贼》、《红河口》等作比较,认为《西藏天空》最大的新意是突破了“阶级对立”这样的主旋律电影话语,在更高层次上反映了经济主导型的现代文明与宗教主导型的农耕文明之间的冲突,并在冲突中表现人的觉醒和人性的复苏,贯穿了对自我身份的不懈追问。

  《西藏天空》先后斩获第15届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少数民族题材影片奖等多个奖项。在2014年电影频道传媒大奖暨第17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中国新片展映中,《西藏天空》更是横扫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女配角、最佳新人男、女演员6大奖项,成为绝对大赢家,这一成绩更创造了该奖项11年来单片获奖数量的新纪录。

  国际A级电影节之一加拿大蒙特利尔电影节的主席对《西藏天空》的评语是:影片尺度之大倍感意外,平和、中立的视角令人印象深刻,因此力邀该片参加2014年蒙特利尔电影节的全球首映活动。加拿大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选片人认为,该片是他们在近几年看到的最有艺术价值的中国电影。此外,影片上映后已在意大利、夏威夷等电影节参展,并在中澳、中美等电影节上获奖。

   延伸阅读

  《西藏天空》剧情

  故事从西藏和平解放前开始,丹增是旧西藏世袭贵族的少爷,普布是旧西藏农奴制中最下层的朗生(家奴),少爷丹增与仆人普布从小在一个庄园长大。年幼的普布曾经惟命是从,虽然有时他也幻想来生能过上好日子,但因少爷犯错,仆人险些丧命。为了替少爷赎罪,以少爷替身的名义到寺里修行,将少爷的名字作为法名,所念的经文、所修的福报,皆为少爷所有。原本相交甚好的两兄弟由于身份等级和家庭的巨大悬殊,随着时代的动荡和变迁,两人从朋友变成了仇人。

  解放军进城,受到农奴的热烈欢迎。人们的思想意识发生了变化,小喇嘛这时也渐渐长大了,农奴得到解放军的尊重,得到人权的平等。在这来世重于今生的宗教国度里,仆人醒悟了,于是,仆人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想重新要回自己的名字,不再当少爷的影子。可在这个过程中,小喇嘛不断经受着肉体和精神的折磨。当看到自己的妹妹被少爷奸污,他向少爷举起了枪。“你真的要杀我吗?”悬崖边的少爷绝望地问。“我杀的是我自己。”小喇嘛终于歇斯底里地吼出。经历了四十年的命运跌宕,两鬓斑白的喇嘛和少爷重拾友谊,“来生我们还是好兄弟。

(责编:刘莉)